格蘭花格 -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酒廠的格蘭特家族,歷史可以回溯至1805年,當約翰格蘭特、也就是酒廠現任總裁的高祖父誕生在斯佩賽地區中央的Lynbeg農場。約翰長大後一直居住在離出生地僅有兩哩的Blairfindy農場,並且在1827年時娶了芭芭拉為妻,他們一共有六個小孩,其中一位取名為喬治的男孩,是在1830年時出生。
關於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
座落在Ben Rinnes (班凌尼斯山)山腳下的翠綠草原,得天獨厚、擁有自然美景的 Glenfarclas,在蘇格蘭蓋爾語中即代表著「青翠草原之谷」的意思。Glenfarclas 格蘭花格創廠於1836年,歷經六代傳承,堅持由家族獨立經營,是在蘇格蘭威士忌酒廠多由企業財團經營的大環境之下,少數難得保有其獨立自主性格的酒廠。有人說,Glenfarclas 格蘭花格美好的秘密是來自於清澈的泉水、嚴選的大麥芽。但其實真正的關鍵是在於Glenfarclas格蘭花格對每個細節、傳統釀酒工藝的堅持:保持直火蒸餾法、地舖式倉儲,並親自挑選最高級Oloroso雪莉桶作陳年,最終方得到此真摯芳醇的格蘭花格。只有不隨波逐流的行家,才懂得欣賞這般獨特風格的清流精神。
#01 值得紀念的1865
格蘭花格官方記載的創立年份為1836年,但在1865年時,第一代創始人John Grant向酒廠所在的原農地主人買下土地,這代表了格蘭花格同時擁有100%的自主權與合法的經營權,能夠開始專心釀造自己想做的威士忌,距今〈2015〉正好滿150周年,因此1865這個數字對他們更有意義。
當時買下農地的價格為英鎊511.19元,格蘭花格為了紀念這個特殊數字,也推出了£511.19 家族紀念酒,值得收藏。
#02 格蘭花格有兩個生日!
上次我們提到,1865年是第一代創始人John Grant買下酒廠土地,能夠完全自主的年份,也是官方承認的生日。但其實格蘭花格還有第二個口耳相傳的影子生日─1791年呢!這數字來自於酒廠懸掛的一幅水彩畫〈如圖示〉,上面清楚的標明了創作的日期為1791年,很明顯可以看出畫中的主角就是至今仍屹立不搖的格蘭花格酒廠,但作者卻將畫命名為瑞赫勒利希農場(Rechlerlich Farm),酒廠對此也沒有明確的歷史記載,留下了許多的想像空間,究竟當時John Grant的先祖是否已經在釀造威士忌了呢?若你哪天能夠在某家酒鋪找到標明是1791~1965之間的格蘭花格威士忌,說不定是絕版珍藏,能夠讓你大賺一筆呢!
#03 出借與回歸
如前所提,1865格蘭特家族買下酒廠所在土地後,一開始最注重的是農業與畜牧業,反而把酒廠出租給格蘭利威地區的約翰.史密斯(John G. Smith)。而格蘭特家族由第二代喬治開始接手管理農場事務。約翰累積了足夠的經驗之後,很快的在4年後的1869年,在斯特拉斯貝(Strathspey)鐵路線旁租借土地建立自己的酒廠,並在隔年將格蘭花格酒廠的鑰匙歸還給格蘭特家族。而喬治‧格蘭特也開始意識到了威士忌的重要性,正式成立了約翰及喬治.格蘭特(J & G Grant)公司以繼續經營農場與蒸餾的業務。後來喬治娶了自己的表妹艾爾西.戈登(Elsie Gordon),開始在格蘭花格永久定居下來,開始專注於威士忌的釀造事務。
#04 第一個威士忌黃金世代
喬治.格蘭特自1865年起直到1890年他60歲時去世時都住在格蘭花格,這25年間風起雲湧,是蘇格蘭威士忌第一個黃金世代,也是變遷最快速的時代。當時的倫敦新聞畫報(The Illustrated London News)這麼寫道,「蘇格蘭威士忌在過去幾年間增長的程度真的很令人讚嘆…它現在對大部分民眾而言是很尋常的飲料了,不僅是在英格蘭,還遍及全球其它的英國屬地。」
相較於快速擴增設備與產量斯佩河谷(Spey valley)區的大多酒廠,在喬治領導下的格蘭花格外表看起來並沒有太大變化,在產季中一周的產能大約是1200加侖。1870年時格蘭利威的史密斯氏(Smiths)將「格蘭利威」註冊為他們自己的商標,並為1875年的商標註冊法所認可。當時為了稅金與法律問題,許多酒廠與格蘭利威達成協議,史密斯氏有權利單獨使用「格蘭利威(The Glenlivet)」,而其他包括格蘭花格與麥卡倫在內,位於斯佩河谷(Spey valley)的大多酒廠,可以使用連字符號將自己的名字與格蘭利威連在一起,這也是你在一些老酒吧裡面還會看到Glenfarclas-Glenlivet酒標的原因,但各酒廠都是獨立經營,在釀造與營運上跟格蘭利威沒有關係。後來喬治很快意識到品牌的重要,沒過多久就改回只有Glenfarclas字樣的酒標,因此若你能找到Glenfarclas-Glenlivet的威士忌,其實是很值得收藏的絕版品。
#05 斯佩賽區的興起
喬治‧格蘭特於1890年去世,將格蘭花格酒廠的事物交給了妻子艾爾西.戈登(Elsie Gordon)掌管,此時他的兩個兒子約翰.格蘭特(生於1873年)與喬治.格蘭特(生於1874年),分別為17歲和16歲〈格蘭特家族男性一直輪流繼承約翰與喬治之名以迄於今〉。他們隨即接手了農場與釀酒廠並積極管理;母子三人攜手將酒廠業務做更進一步的發展,一直到艾爾西於1927年去世這段時間,恰好是斯佩賽區興起最關鍵的時期。
這30年間蘇格蘭威士忌大量出口到世界其他地區,斯佩賽威士忌的清新香甜比之艾雷島與坎培爾鎮的重泥煤風格,更容易讓初次接觸到威士忌的人接受,光在1890~1899年之間就有37間新的酒廠成立。此時格蘭花格已經成為許多新酒廠學習效法的對象。但格蘭特家族並沒有趁機大肆擴建廠房,依舊按照既有的步調穩健的前進,這也是他們後來在禁酒令大蕭條時期能夠持續生存下來很重要的原因。
#06 光大榮景背後開始蔓延的陰影─派特森與艾爾德公司
蘇格蘭威士忌產業第一個興盛期,大概是在1890年後,當時派特森與艾爾德公司(Pattison, Elder & Company)在產業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卻也是後來造成許多蒸餾廠破產的元兇。這間公司是由羅伯特(Robert‧Pattison)與亞歷山大.艾爾德(Alexander Elder)的合夥公司,後者不參與營運,只單純擔任調酒師工作。欣欣向榮的威士忌產業壯大了羅伯特的野心,從早期的正派經營漸漸走向投機,在後來的紀錄中甚至發現他們將同一批酒桶賣給許多不同的客戶,但由於掩飾得宜加上善於宣傳,甚至讓他們的公司在發行股票時被超額認購到6倍!
當時的格蘭花格仍然是第二代的約翰(23歲)和喬治(22歲),他們專注在釀酒上,對做生意並不擅長,因此當派特森找上他們合作時兩人欣然同意,在1896年8月,派特森氏股份有限公司與格蘭特家族達成協議,在各占5成的所有權基礎上,形成了格蘭花格格蘭利威酒業有限公司(Glenfarclas-Glenlivet Distillery Co.)的合夥關係。約翰與喬治因其50%的股份收到6千鎊的款項。這看起來幾乎是天作之合的聯合,後來卻差點讓格蘭花格破產。
#07 淪陷的專業記者
派特森公司成立後能夠在短時間內就聲名大噪,並且獲得投資人的信任,羅伯特(Robert Pattison)成功的行銷策略與圓融的公關手法是最關鍵的因素,他找來了阿夫雷德.巴納德(Alfred Barnard)為派特森公司合作的酒廠,撰寫一系列的宣傳手冊。當時阿夫雷德的地位相當於後來的的麥可.傑克森(Michael Jackson),精通各類酒款,除蒸餾酒外也撰寫市場分析、啤酒釀造等相關專欄,受到眾人的尊重,因此由他執筆的宣傳手冊也成功的讓許多人注意到眾多斯佩賽新興酒廠。
當時自由作家的收入並不固定,只要有人付他傭金,阿夫雷德樂於接受這樣的工作,他為6間蒸餾酒商公司寫了類似的小冊子,基本上大大擴充了他寫在威士忌釀酒廠中的條目,並以特別委託拍攝的照片作為這些新作的插圖。這些小冊子如今非常罕見。
但當羅伯特成為阿夫雷德的主要客戶後,他撰文的風向起了顯著的變化,為了採訪,他實際走訪了多間酒廠,可以推斷他能看到羅伯特買空賣空的問題點所在,但他卻稱頌「這是蘇格蘭最蓬勃發展的公司之一,其迅速成功主要是因當今這些富進取心的經營者們。」,並形容派特森兄弟是「有聲望與品德的人」。因此當後來事情爆發出來,派特森公司被訴訟纏身時,阿夫雷德也同時身敗名裂,這可以當作後世所有威士忌作家,或是相關媒體最好的借鏡。
#08 名建築師為花格設計全新廠房
在1896年8月,派特森氏股份有限公司與約翰(23歲)和喬治(22歲)合組了了格蘭花格格蘭利威酒業有限公司(Glenfarclas-Glenlivet Distillery Co.)之後,約翰與喬治因其50%的股份收到6千鎊的款項。派特森承諾會:「買下全數的威士忌,而且每年會使用至少一半。」
約翰與喬治因而決定使用這六千磅,請來著名的酒廠建築師,愛爾金的查爾斯.多伊格(Charles Doig)繪畫設計圖並準備擴建廠房,多伊格作品的詳盡規格在該酒廠的檔案裡還存留著,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擴充蒸餾廠的工程也有進展,但這是進入黑暗前的最後光明,後來付出的代價是是1896年及1897年間的分崩離析。雖然如此,截至1897年8月31日,賬目上顯示該年的總收入有5,563鎊,當中利潤為1,256鎊。到此時,約翰兄弟所經營的農場盈利還低於兩百鎊,藉由蒸餾威士忌所得到的財富相比之下簡直就是暴利。
所有多伊格的設計最後都實現了,雖然他標誌性的通風塔在1923年的一場火災中毀壞了其中一座。第二座如今在遊客中心的入口上方形成引人注目的特色。當你造訪格蘭花格酒廠時,注意一下這些多伊格留下的設計,那是格蘭花格在挺過大崩潰時期矗立至今的最好見證。
#09 黑暗期終於來臨
無論羅伯特(Robert Pattison)多麼擅長對派特森公司包裝行銷,或是可以把挖來補西牆的東牆掩飾得不著痕跡,紙終有包不住火的一天,格蘭花格兄弟開始嗅到不尋常的氣氛,試圖盡量撇清跟派特森公司的關係,但不是很成功。引起連鎖反應的起火點是一則1898年年底起於愛丁堡的留言:「某公司上周強迫某酒商立刻結清一批威士忌,迫切的態度非常不尋常。」這則留言傳到銀行高層的耳朵,
在無法得到弄清楚事實一下,12月3日,克萊茲戴爾銀行(Clydesdale Bank)拒絕承兌該公司兩萬鎊的票據(實際上是遠期支票),其理由完全可以理解,即他們的帳戶僅持有9千鎊,而蒸餾有限公司扣住價值1萬鎊的威士忌,以試圖收復一筆將近3萬鎊的債款(後來卻顯露出該債務竟然超過了4萬鎊)。
隨後是激烈的協商,但到了12月7日,才經過短短兩年又9個月,這場遊戲就結束了—派特森兄弟暫停對供應商付款。接下來的20年,是格蘭花格歷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10 破產危機
派特森公司的財務危機浮上檯面後,經過數次債權人會議與公聽會,由詹姆士.安斯利(James Ainslie),葛雷(R.S. Gray),與亞瑟.山德森(Arthur Sanderson)組成委員會,以考慮清理派特森氏股份有限公司的業務、試著重整並組成一間新公司。
擔心收不到錢的債權人們開始把矛頭轉向找上格蘭花格,這些人認為在蒸餾廠裡有掛在自己名下的格蘭花格威士忌庫存品。他們已付款給擔任格蘭花格格蘭利威酒業有限公司仲介商的派特森兄弟。不幸的是,派特森兄弟尚未為這些威士忌付錢給酒廠,因為他們是不同的法人,威士忌仍舊屬於蒸餾廠。但忿忿不平的顧客們可沒有輕易放棄,約翰與喬治很快就發現自己開始痛苦地收到為數愈來愈多的尖銳律師信件,不久後隨之寄來雪片般的令狀。自然,派特森兄弟還是積欠格蘭特氏一筆可觀的金額。
格蘭特家族的立場很明確,如下單一案例所示。於1899年4月27日,對安斯利公司(Ainslie & Co)的回應中他們寫道,「我們所有的威士忌都直接售予派特森氏股份有限公司,由其供應我們酒桶,上面有各種標記。我們似乎沒有收到任何以您為抬頭的一批威士忌提貨單(交貨訂單),同時我們對所有置於我們倉庫裡該公司所訂的威士忌要求得到留置權,其短差價還沒支付給我們。幾間零售商都在相同的情況下要求得到威士忌,而我們下個月在高等民事法院(Court of Session)將即有一個測試案件來裁決這整件事。謹致。」
在法院判決前,格蘭花格暫時還不用支付債權人貨款或以酒抵債,但酒廠的生意幾乎停擺,威士忌只能繼續存放酒窖中熟成,無法出售,銀行也不再繼續貸款,喬治‧格蘭特撐持的非常辛苦,瀕臨極限,幸好他終於挺了過去。
#11 獨立的決心
在倒閉邊緣時格蘭花格很幸運的得到加勒多尼亞銀行(Caledonian Banking Company)的援手,此銀行的經理大衛.楊(David Young)與喬治兄弟往來多年,深悉他們的為人,同時該銀行是擴張蘇格蘭高地蒸餾酒業的積極支持者(當時還沒有斯佩賽區),對派特森公司與威士忌產業的狀況也相當了解,因此他們接收了農場和蒸餾廠的租約也接收了威士忌庫存作為擔保(50,424加侖,每加侖以3先令計),但讓格蘭花格得到必要的時間進行買賣,以脫離困境。
遺憾的是,加勒多尼亞銀行本身很快就被迫與蘇格蘭銀行(Bank of Scotland)接洽以進行搶救,因馬德拉斯(Madras)的蘇格蘭印度咖啡公司(Scottish India Coffee Company)突如其來的倒閉,以及蒸餾酒業其他公司破產嚴重地打擊到這間銀行。它於1906年結束實質營運。幸運的是格蘭特家族自1707年起就是蘇格蘭銀行的家庭客戶,所以當他們的公司業務被迫轉移給更大間、資金也更為充裕的蘇格蘭銀行後,對公司並沒有產生任何不利影響。
度過難關不久後,派特森公司的重建計畫正式宣布失敗,公司宣告破產,羅伯特也因詐欺與侵占被判九個月徒刑;這件事影響深遠,格蘭花格雖然幸運地度過難關,但慘痛的經歷與許多經營威士忌的好友被牽連破產的教訓,促使格蘭特家族下定決心,再也不把酒廠的命運交給銀行─或說是股東與合夥人,他們決心獨立,要做到自給自足與審慎經營。
這是格蘭花格家族化經營的開端,然而,他們還有一段很艱苦的路要走。
#12 獨立的開端
派特森事件的負面影響並未因負責人入獄而立即止血,在未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內還是影響著格蘭花格的威士忌銷售,加上當時市場景氣不佳,格蘭特家族撐持的非常辛苦,但至少目標明確,整體士氣是高昂的,不像之前訴訟纏身時那樣在絕望中掙扎。
根據記載,在1900~1902年間,格蘭花格才賣出了86個豬頭桶(hogshead)與2個8分之1桶(octave),共4,721.5加侖的威士忌,獲得951.49鎊,但這至少夠他們清除債務。西元1905年5月2日這天,派特森公司的清理人將其擁有50%的蒸餾廠歸還給格蘭特氏,而在往後的18個月中他們也將所有的抵押貸款償清。這是格蘭花格史上非常重要的一天,因為1905年的裝桶新酒價已經跌回十年以前的水準。更重要的其實是格蘭花格再度牢固地回到家族的掌上。
從此之後,格蘭花格在也不讓股份流入外人之手,最黑暗的夜晚已經過去,新生的曙光即將到來。
#13 威士忌的定義?
現在的蘇格蘭威士忌協會(The Scotch Whisky Association,SWA)有嚴謹的定義,最基本的規範,就是使用麥芽或穀物蒸餾而成的烈酒,放到橡木桶中,全程在蘇格蘭陳放三年以上裝瓶,才能稱為蘇格蘭威士忌。但在一百年前,正當格蘭特家族將格蘭花格酒廠的股份再度完全掌控回手中,準備大展鴻圖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具有爭議性的法案,讓大家開始討論,威士忌究竟是什麼?
事情發生在1906年,伊斯林頓倫敦自治市政府(lslington Borough Council)提了一個案子到地方法庭,控告一位酒館與販酒商店老闆販賣的麥芽威士忌竟然實際上含有90%的穀物酒精。這個案子之後成立了一個皇家委員會以調查「威士忌是甚麼?」結果顯示這實在是一個令人困惑又有爭議性的問題。經過18個月的調查審議,委員會生出一個威士忌的定義,闡明那是「…一種蒸餾經麥芽糖化酶糖化之穀漿而得的烈酒」。「最後」,委員會繼續解釋,「我們沒有得到任何證據顯示蒸餾器的型式與其所製烈酒之保健效用有任何必然的關係。」
威士忌有無保健效用?這實在是很奇怪的爭議論點,這案子一開始是討論在麥芽威士忌中加入穀類威士忌是否涉及詐欺,但最後調和威士忌業者在法庭上獲得勝利,而且開始主導了威士忌發展的方向,自此以後的60年左右,格蘭花格主要倚賴將桶裝新酒賣給同行中的其他業者做為調和使用。不過這並不是說格蘭花格沒有裝瓶販售的「單一」純麥產品,然而直到1970年代中期以前,格蘭花格基本上是一個以製作威士忌給其他公司調和、裝瓶與販售的生產單位。
以出售高品質的麥芽威士忌給調和業者以累積財富,並同時在酒窖一年接一年的貯備最好的酒桶。格蘭花格蟄伏著並累積能量,為將來單一麥芽威士忌的大鳴大放的世代做好準備。
#14 來自同業的讚美
在19世紀初期,全球威士忌市場都還是以調和威士忌為主,但也因此各大酒商都或多或少會向格蘭花格購入優質的麥芽威士忌用於自己的調和威士忌品牌,最直接的影響就是許多著名的首席調酒師對格蘭花格的風味不但熟悉,而且給予很高的評價,對許多愛好麥芽威士忌的消費者影響很大。
例如帝王〈Dewar's〉的湯米.德華(Tommy Dewar)寫於1912年5月的書信。這名奔放、外向、閃耀的德華王朝(Dewar dynasty)幼子,在信中以浮誇的辭彙描述格蘭花格為「威士忌之王與王者的威士忌。卓越的它驅使祭典中的骸骨起而行走並使腦中生出一幅幅美景」。一份留存自1924年喬治.百齡罈公司(George Ballantine & Co)的文件將格蘭花格高置在「一等高地B」(Crack Highland B)排行的前頭(光是高地純麥威士忌,這一級又進一步分成總共八等)。同樣地,蘇格蘭麥芽蒸餾公司(Scotch Malt Distillers,現今屬於帝亞吉歐公司﹝Diageo﹞)在1954年將格蘭花格評為高地第一級B。
最著名的讚賞來自於剛剛造訪完台灣的理察.派特森(Richard Paterson),他是懷特.馬凱公司(Whyte and Mackay)旗下在全球威士忌界獲獎最多、最被推崇的調酒師之一,他曾經說過:「身為首席調酒師,我有機會與榮幸品嚐過許多不同的單一純麥威士忌。她們我全都喜愛,但其中有一些如美鑽般地閃耀–格蘭花格則是一個絕佳的例子。一支有著無比典雅與感官享受的純正斯佩賽純麥威士忌。以最好的雪莉木桶盛妝與陳年過的她,是無人可以拒絕的女妖。」
#15 格蘭特家族第三代血統的延續
格蘭特家族也正面臨重整,喬治的兄長約翰由於健康不佳而在1913年退休(雖然如此,他活到了76歲,直到1949年才過世),喬治變為獨立經營(我們發現他馬上送了自己一輛公司車,可見這時酒廠營運狀況頗佳)。桶裝新酒價格開始急遽地上升—每標準強度加侖從1915年的3先令9便士升到1916年的5先令,1917年則是9先令,而於1920年到達10先令6便士之高峰。然而在1920年1月時,禁酒令(Prohibition),或稱「高貴實驗」(the Noble Experiment)開始影響美國,代表了威士忌貿易很大一步的衰退。桶裝新酒價格快速地跌到5先令6便士,並以這個價位維持到1925年。喬治他在1921年娶了珍娜.潔西.史考特(Janet Jessie Scott),這位來自卡布瑞(Cabrach)的農家女直到婚前都是位老師。他們生育了兩個兒子,自然取是名為喬治(生於1923年)與約翰(生於1925年),確保了家系血統的延續。
#16 度過不景氣
儘管格蘭花格在喬治剛接手的時候,已經從谷底翻身,酒廠擺脫赤字開始獲利,但並不是從此就青雲直上,在下一代的喬治與約翰剛出生的時候,又開始持續在生存邊緣掙扎,這次不是因為合作夥伴的牽連,因為已經100%獨立經營;也不是品質不佳,相反得無論是在消費者或是同業間對格蘭花格的優質雪莉桶威士忌都佳評如潮,而是整個大環境的不景氣西元1920年代以後是蘇格蘭威士忌的艱困時期,最主要是受到禁酒令的影響。事實上也是這整個國家的艱困時期。稅金從1909年開始持續上升,而在戰爭年代更是變本加厲,每加侖從1909年時的14先令9便士(74便士)漲到1920年的72先令6便士(3.625鎊)。銷售量因而下跌。
西元1928年,身兼作家、記者、與評論家的G.M. Thomson(後來以筆名Aeneas MacDonald寫下詩意的預言般的書: 威士忌)在他的評論《The Re-Discovery of Scotland》中評述到「在1925年,蘇格蘭有124家蒸餾廠在運作,而到了1926年(英國大罷工事件的年份)只剩113家還在經營。1926年的威士忌出口量較1925年短少80萬標準強度加侖,比1924年短少185萬6,000加侖。」到了1927年,蘇格蘭還運作著的蒸餾廠只剩84家,從禁酒令開始以來,蘇格蘭的威士忌蒸餾廠倒閉了超過一半,1927年還在營運的只剩84家。但能挺過這一波波的難關生存下來,就足以說明格蘭花格的不平凡與毅力。
#17 創始人的遠見
1933年的12月,令人期待已久的曙光終於來臨:美國憲法第十八修正案,所謂沃爾斯特法案(Volstead Act),也就是美國的「高貴實驗」—禁酒令被廢除了。出口銷售隨著美國對合法且品質穩定的渴望暴增而快速地恢復。許多酒廠也開始增加產量,但卻遇上了難題─水源與泥煤的爭奪。但格蘭花格抽離於這個漩渦之外,開此穩定而快速的發展,因為喬治.格蘭特在1865年跟原農場主人買下土地的同時,就已經考慮到未來可能遇到的問題。同年三月,他的訴求獲得通過,:高等民事法院莫瑞勳爵(Lord Murray)批准了格蘭花格蒸餾廠的水權與泥煤切採權,因此格蘭花格在禁酒令一解除就開始穩定的生產,迅速地恢復生氣,這不能不歸功於創始人的遠見。
#18 無價之寶!單一麥芽威士忌的先驅證明
台灣下雪了!大家有去賞雪嗎?別忘了帶瓶105暖暖身子喔!讓我們繼續聽故事....
誰才是最先開始做單一麥芽威士忌?並讓世界藉此認識蘇格蘭的先驅者?一位美國先生─雪萊芙先生(Mr. Shrive),他在禁酒令發布前,就從蘇格蘭買了六箱格蘭花格單一麥芽威士忌,本想帶回家好好享用,禁酒令一發布,他就將剩下的藏在酒窖中,直到1994年才重見天日,這是世界上能找到最古老的單一麥芽威士忌。雪萊芙先生的兒子慷慨的提供了一箱給約翰.格蘭特與麥爾坎.格林伍德(Malcolm Greenwood)(當時的行銷總監),他們買了一個頭等艙機位將之送回蘇格蘭,在2008年年展示在蘇格蘭國立博物館(National Museum of Scotland)名為「蘇格蘭:改變中的國家」(Scotland: A Changing Nation)的新展廳裡,作為歷史的見證,現在這箱依然沒有開瓶,是現存原封不動最老的格蘭花格。
#19 法令解禁讓產量飛躍性的提升
美國禁酒令解除後,再度成為最主要的威士忌市場,以調和式威士忌為主,占了整個蘇格蘭出口量的一半以上,也讓蘇格蘭威士忌產業慢慢地恢復了生氣。隨著需求增加,蘇格蘭政府在1945年通過了一個新法案:「酒廠得以同時釀酒與蒸餾,並取消了星期天工作的禁令。」此法令並於1946年開春正式實施。
在此之前,所有蘇格蘭酒廠都必須把工作時間區分為糖化〈釀造〉與蒸餾,且只有週一到週六能工作。週日則沒有工作可以進行。實行上,週一到週三是用來糖化,週四到週六則用來蒸餾,而次週一再開始一次循環。這已經成為蒸餾產業代代相傳的習慣與作業法,但大大的限制了威士忌的產量。到了1949時,大麥的供應量回復到二次世界大戰前的水準,各酒廠也慢慢了適應了新的作息,蘇格蘭的威士忌產量開始有大幅的提升,格蘭花格也在這時候蒸餾了許多新酒入庫陳年,或許這是不久之後他們有能力開始推出家族桶的關鍵原因之一。
#20 值得慶祝的1947
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第三代喬治的妻子潔西‧格蘭特活躍於女性地面軍(Land Army),而她戰時的貢獻使她於1945年6月14日獲頒大英帝國員佐勳章(MBE),而這日也幸運地同時是她兒子─第四代喬治22歲生日,這時候他隸屬於皇家海軍志願後備隊(Royal Naval Volunteer Reserve)而弟弟約翰則在高登高地人軍團(Gordon Highlanders)與西非步槍團(West African Rifles)服務。三人都對國家貢獻良多。
在1946年11月,喬治以海軍上尉階級退役。因為戰爭,有許多值得慶祝的日子被錯過:第三代喬治與妻子傑西的銀婚紀念,第四代喬治與約翰的成年生日,以及格蘭花格建廠百年紀念。幸好一切都成為過去,沒有人因戰爭死亡,一家人重新團聚,因此他們決定於1947年,在愛爾金舉行的三重慶祝會來紀念這些錯過的重要日子,但更重要的是在這一年老喬治把他的獨自經營權交出,格蘭花格變成了一間由他兩個兒子喬治與約翰擁有的私人有限公司。兩年後,老喬治.格蘭特以七十二歲之齡過世,第四代喬治搬到格蘭花格並接管了企業經營的日常事務。
世代正式交替,格蘭花格即將面臨新的挑戰。
註:圖片為第四代喬治,生於1923年,卒於2002年。
#21 退回的空白支票
格蘭特家族第四代接手後,首先面臨的就是遺產稅的問題,喬治兄弟所收到的稅單金額幾乎是蒸餾廠100%的市值,掏空了家族所能動用的所有現金,蘇格蘭許多家族企業遇到相同的問題不是倒閉就是找來股東增資,但第四代喬治牢牢記得當時從羅伯特‧派特森事件得到的教訓,寧願咬牙苦撐也不願意再把經營權讓出去。幸好1949年外銷市場急遽擴大,讓格蘭花格得以有足夠的盈餘維持運作。也在這一年的九月,喬治娶了來自亞伯丁的凱薩琳.瓊.費瑞思(Catherine Joan Ferries),且家庭很成長快速。他們共有三個小孩。其中次子約翰.格蘭特(生於1951年)是第五代接班人,至今仍活躍在市場上。
無數間公司與企業想要收購格蘭花格,都以失敗告終,喬治的堅持不容置疑,有些固執的美國人回來,對喬治.格蘭特揮舞著一張空白支票說「隨你自行開價」,他退回了這張支票,連筆蓋都沒有拔開。格蘭花格能夠有今天的規模,第四代喬治居功厥偉。
圖為第五代約翰,第四代喬治的次子。
#22 擴建酒廠以滿足日益龐大的需求
二戰結束後全球對於蘇格蘭威士忌的需求雖然增加,讓整個產業快速復甦,但也同時有許多國際企業開始著手對蘇格蘭酒廠的併購事業,像格蘭花格這樣始終獨立經營的酒廠實屬鳳毛麟角。
為了因應日漸增大的需求,自1950年往後的10年間,第四代喬治開始專注於酒廠的擴張與現代化:包括新倉庫的建設以及新設備的安裝,以便能蒸餾出更多的威士忌。到了1959年,那間可追溯到1897年多伊格設計的老蒸餾房已經明顯不足以支撐新酒需求量,公司決定要花費約4萬英鎊添置第二對蒸餾器,以倍增產能。很快就證實有必要在林內斯峰上建造新管線以確保穩定的水源供應。
與此同時增建了新的第13號倉庫。其8,000桶的容量也很快地就被填滿,但它仍是格蘭花格唯一的層架倉庫。隨著在1959年的12月25日完成最後一次的聖誕日裝瓶,1950年代不論以時序或社交面而言都結束了。
1960年以後,格蘭花格又走進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23 專注做一件事情
在之前的故事中我們提到,格蘭花格酒廠是位於向前任主人羅伯特.海伊所買下的農場上,因此長久以來,除了蒸餾業以外,畜牧業也是格蘭特家族的經濟來源之一,很少人知道的是,除了釀酒上的成就,格蘭特家族在開發新品種家畜的成績也很好,最具代表性的事蹟是在1973年時,在地育種的公牛格蘭花格之波西(Percy of Glenfarclas)於皇家蘇格蘭高地展(Royal Highland Show)中被評為第一等,並以6,000基尼賣出,隔年此品種再度獲得史密斯菲爾德(Smithfield)的第一等評價,但為了專注在威士忌生產上,格蘭特家族於1987/1988年全面中止手上的農業。
捨得放手是智慧的表現,而專注做一件事情是通往成功的不二法門。
#24 花格走出蘇格蘭
從50年代開始到格蘭花格終止農業為止,市場上的主要商品仍然是調和威士忌,格蘭花格雖然有賣出優質的麥芽原酒給各大調和威士忌品牌,但也依然堅持推出自己的單一麥芽威士忌,但市場走向如此,格蘭花格的商品並不算熱銷,但他們依舊不打算推出調和威士忌品牌,堅持走單一麥芽威士忌的路,主要的考量還有一個:不想跟主要客戶競爭。但令人振奮的事件持續發生,格蘭花格開始受到全球高階威士忌飲用者的注意。據資料顯示,他們曾運送少量的12年單一純麥威士忌給瑞士客戶(1962年),美國客戶(1963年),與西德客戶(1964年)。到了1967年,英國銷售量已經到達令人振奮的4,000箱高額,也出現了自倒霉的派特森兄弟事件以來的第一支廣告。840箱運到了義大利,而僅僅兩年內,義大利市場的銷售量就成長為4倍。格蘭花格的第一批15年單一純麥威士忌也在1968年裝瓶,耀眼的明天似乎馬上就要到來。
#25 限量供應
約1965年時期,蘇格蘭威士忌在全球的銷售量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但市場主流依然還是調和式威士忌,格蘭花格的客戶所下單的數量也屢破新高─130萬公升純酒精,但這並不是格蘭花格的極限。若只是為了賺錢,格蘭花格可以放出更多的量,但George是非常有遠見的經營者,他認為未來全球對單一麥芽威士忌的需求一定會上升,萬一現在全都賣給調和威士忌業者,以後就沒有高年份的庫存可以共應了。因此他採限量供應的方式,每年保留一定的量持續陳年,為此在1969年時還特別興建倉庫以陳放更多的原酒,格蘭花格認為─單一麥芽威士忌的銷售量才能決定格蘭特家族的未來。
幸好George這麼有遠見,否則我們就沒有家族桶可以品嚐了。
#26 1970 - 單一麥芽威士忌的新時代
喜愛單一麥芽威士忌的人都應該要記住70年代,這是重要的轉捩點,除了格蘭花格以外、格蘭菲迪、格蘭利威等品牌都慢慢在全球嶄露頭角,開始吸引精品消費者的目光,但這時候單一麥芽威士忌跟調和威士忌的銷售數字還不成比例,前者只佔不到3%,許多廠商認為這是一時的榮景,很快就會回到60年代只有1%的銷售額,調和式威士忌才是永久的王道,而這時候又正好遇到了英國的勞工危機,失業率大增,據統計在光在70年就少了1100萬個工作機會,造成能源短缺,成本大漲,更讓大多酒廠只想要保守度日,但格蘭特家族堅定的相信單一麥芽威士忌的光明未來,不改初衷。1973格蘭花格接到來自起瓦士兄弟公司(Chivas Brothers)的訂單,是當時該公司史上最大的一宗桶裝新酒訂單,起初12年為每年50萬標準強度加侖(130萬公升純酒精)。
為此,格蘭花格酒廠開始了下一步的進化。
#27 失敗中學經驗
73年接下了起瓦士兄弟公司的大訂單後,格蘭花格緊鑼密鼓的籌備生產更多的威士忌,喬治的兒子約翰(現任總裁)於1974年回到格蘭花格,花了小一段時間以熟悉蒸餾廠各方運作後,開始負責發展格蘭花格單一純麥威士忌的銷售。為了打進新的市場而指定新的代理商,參加了比賽並獲獎。銷售額開始成長,一開始緩慢然後增快。在1979年,約翰.格蘭特以28歲之齡被任命為董事總經理,為了指派代理商馬上安排了澳大利亞、紐西蘭、與南非的商業旅行。
在格蘭花格史上從來沒有像那幾年一樣的密集生產威士忌,因此也不知道蒸餾器要怎麼保養,1981年五月18日凌晨三點,編號一號的初餾器〈Wash Still〉竟然塌陷了,這是酒廠史上從沒發生的怪事,損失很大,喬治也花了很多時間處理後續事宜。後來研究發現,如果持續沒有做任何處置的使用蒸餾器,內壁就會越來越薄,即使安裝了防塌閥(anti-collapse valves)也沒用,內外壓力的差異會使得整座蒸餾器崩壞。
這次出事的是初餾器,但屋漏偏逢連夜雨,接下來出事的是更重要的再餾器〈Spirit Still〉,我們下一期再來看喬治怎麼處置這一連串的危機。
#28 風波不斷的1981年
在經歷了之前無數的風暴,格蘭花格都仍然屹立不搖,但他們這次要面對的是最嚴峻的考驗,1981年時在初餾器倒塌後的一周,早晨7點鐘,2號烈酒保險箱(spirit safe)忽然起火。雖然火勢很快撲滅應獲得控制,但這彷彿是宣告厄運的鐘聲,在5月31日這天,生產經理Douglas MacDonald在艾力克特湖(Loch Ericht)釣魚時溺斃了,這對格蘭花格是一個悲痛的打擊,後來由同名不同姓的Douglas Cruickshank被任命接手生產經理職位,而瓶裝出口銷售額成長約20%的消息,替這一年的結束點下較為光明的註腳。
#29 逆勢操作
1981年到1984年,是格蘭花格歷史上最後一個艱困時期,但也是最難熬的一段,這也是蘇格蘭威士忌業界近代最黑暗的時期。在1970年到1980年間,過度樂觀的市場生產了過量的麥芽與穀類威士忌,庫存的成本壓力開始浮上檯面,但世界市場卻開始有一批消費者轉而投入無陳年蘭姆酒與伏特加的懷抱。1983年某間大規模集團關閉了旗下45間酒廠中的11間與兩間裝瓶廠;1985年另一個集團再關閉了十家麥芽威士忌酒廠,到1986年,接近1/4的蘇格蘭酒廠處於停產狀態。
這個時期格蘭花格以原本50%的產能持續運作,但大環境如此惡劣,支撐的也非常辛苦。但約翰格蘭特決定要逆勢操作,他說:「我們比較這產業在1982年與1983年的產量與紀錄上的消耗量,」,「然後我們自問,『幾年之後,所有的4、5年威士忌要從哪裡來?』約翰要開始增產,這舉動讓十年後,讓其他的酒廠業者都追悔莫及,後悔沒有跟他一樣的先見之明。
#30 是先見之明還是孤注一擲?
約翰‧格蘭特在80年代初期,在蘇格蘭威士忌產業整體陷入谷底時決定持續生產甚至增加產能,在現在看來是具有先見之明的決定,但當時也有許多人說這他是成功的賭徒。費莉西亞.赫爾曼(Felicia Herman)在卡薩比安卡(Casablanca)史詩般的開場對句:
男孩佇立於燃燒的甲板
他人皆已逃離
後代的評論家形容這是對約翰最好的寫照,當時蘇格蘭威士忌這艘大船肯定正在著火燃燒,許多人棄船而逃唯恐不及,以格蘭特家族當時的財力與酒廠規模,以男孩比喻恰如其分,但他就是有勇氣留下來。
名詩人盧亞德.吉卜齡(Rudyard Kipling)的名作假如(If)中這樣描述:
假如你有夢想—而不為夢想所役;
假如你能思考—而不以思考為目的;
假如你面臨大勝與慘敗,能對這兩種幻象一視同仁;
假如你能忍受自己陳述的事實,被小人故意曲解以設陷愚人,
或者眼看自己珍若性命之寶物,被人摧毀,
然後俯身以老舊工具修之補之。
讓我們以這幾句詩,向約翰‧格蘭特致敬。
#31 合法蒸餾150周年紀念!
由於約翰‧格蘭特的先見之明,格蘭花格一直擁有足夠的庫存應付外界的訂單,當景氣回春之時不會面臨無酒可賣的窘境。1986年時,為了慶祝他們度過寒冬,也適逢他們拿到合法執照的150周年,格蘭花格把14倉庫空了出來,連續三天在此舉辦盛大的慶祝會,內容包含晚宴舞會、傳統舞會(ceilidh,所有的員工、退休職員、供應商、客戶與公司友人都被邀請),與一場貿易商與媒體的正式午餐會。從1962年至1967年間蒸餾得的酒桶中,裝出了6,000瓶的紀念酒款並很快地銷售一空,如今它們已經是拍賣會上最搶手的珍藏。
#32 大受歡迎的遊客中心
現今在全球酒廠都非常注重行銷,遊客中心是酒廠的重點門面,絕對不能馬虎。但在半世紀前,沒有幾家酒廠設有遊客中心,喬治‧格蘭特非常早就意識到了推廣單一麥芽威士忌的重要,在1973年格蘭花格的遊客中心在他的努力之下終於開張,成為暨1969年格蘭菲迪以來開設的第二間酒廠官方遊客中心。但當時格蘭花格有〝女王〞的加持,格蘭菲迪沒有─喬治在20年前就做好準備:1952年在法夫(Fife)的因弗基辛(Inverkeithing),澳大利亞女王號郵輪(SS Express of Australia)於被拆解,她上好的木頭嵌板被就近裝置在羅塞斯(Rosytg)的英國皇家退伍軍人協會(Royal British Legion)俱樂部裡。俱樂部結束營運後,喬治.格蘭特在拍賣會上買下這塊嵌板並收進倉庫。
這塊嵌版後來成為格蘭花格新開設遊客中心最耀眼的門面,第一個月就吸引了超過1000名遊客到訪,且自此幾乎每年都至少有一個困惑的客人會帶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注視著這塊嵌板,直到回想起多年前在老女王號郵輪上的一趟旅程。
#33 景氣回春
喬治‧格蘭特的先見之明雖然讓他們擁有足夠的庫存,但在缺乏買家的狀況下還是撐持的非常辛苦,每一桶威士忌都是成本,但資金短促之際堆在倉庫繼續陳年也算是呆帳。幸好在過完合法蒸餾150周年之後沒多久,訂單就如雪片般飛來,1988秋天開始即使產能全開也需要到次年才全部交貨,這是創廠至今格蘭花格最後一次從谷底又爬上來,到今天〈2016年〉為止,他們一直維持穩健的營運,再也沒有遇到過危及生存的危機。就在這一刻,再度有國際廠商對格蘭特家族提出優厚的條件詢問併購的可能,想當然爾,他們再度拒絕,堅持家族經營,才是格蘭花格能夠走過風風雨雨堅持至今的最大原因!
#34 免稅店上市
1990年代因為第一次波斯灣戰爭導致全球景氣下滑,但格蘭花格逆勢成長,他們趁著調和威士忌品牌需求減少的時機,大量陳釀自己的單一麥芽威士忌,為未來布局。1992年格蘭特家族擴建了倉庫以及辦公室,隔年格蘭花格單一麥芽威士忌銷售成長了1/4,而且帶動了全球市場對蘇格蘭威士忌的注意。喬治‧格蘭特首先選定日本作為重點地區,先在東京機場推出公司第一款免稅機場限定商品,接著在大阪機場也跟著上市,反應都相當良好,格蘭花格的商標越來越被重視,在成功的背後,還隱藏了花格與獨立裝瓶商的抗爭,下期我們再來談論這個話題。
#35 與獨立裝瓶商的拉鋸
長期以來,獨立裝瓶商與蘇格蘭各大酒廠大多維持著良好的關係,在調和威士忌品牌當道的時代,大多麥芽威士忌酒廠樂於將多餘的酒桶出售給獨立裝瓶商以獲取現金,減少庫存壓力。但他們當時沒有意識到商標價值的重要,有些蒸餾廠對此採取寬容,甚至鬆懈的立場。他們把第三方裝瓶廠當成一種為單一純麥熱愛者有限度製酒的管道,也許算是正式發表酒款前的非正式市場測試,或抱以更猜疑的眼光來看,當成是一種倒棄閒置庫存的方法。在他們的立場上,或許第三方裝瓶業者提供了一種緩和單一純麥迷追求無窮無盡變化的方法,不需要煩勞蒸餾業者自行推出官方裝瓶酒。
格蘭花格直接了當地認為第三方裝瓶侵害了他們的註冊商標。因為他們無法擔保未經他們授權之裝瓶酒的品質,因而危及消費者(以及公司的信譽),故他們無法允許此事繼續發生。他們以一貫的立場,對任何侵害該公司商標的對象採取法律行動。因此我們很少會看到市面上有推出格蘭花格的IB商品,對品牌形象的建立是格蘭特家族另一個成功的先見之明,也讓他們的品質受到消費者的絕對信賴。
#36 無限光明的未來
從千禧年之後,格蘭特家族全力投入外銷事業,獲得了很好的回響,銷售差旅及經銷商參觀格蘭花格的次數都持續增加。除了能見度變高,此威士忌的聲譽也一併穩步成長。我們不需要一一列舉格蘭花格所獲得的獎項與成就,只要看消費者的反應就可以知道格蘭花格是多麼受到喜愛單一麥芽威士忌的酒迷們信任。而後續推出的家族桶〈Family Casks〉更是讓全球威士忌迷為之驚艷,沒有一間酒廠可以推出這麼多優質的雪莉單一桶威士忌,這證明了格蘭特家族一直以來的方向都是正確的,能堅持數十年才能累積如此多的珍釀。
當家族桶上市時,它們附有一本小冊子。在書中,約翰.格蘭特寫道:「我們這樣做是出於兩個原因。首先,因為我們做得到,而其次是,因為我們認為這會相當有趣。」現在,格蘭花格除家族桶外也不斷帶給外界驚喜,像是絕無僅有的格蘭花格60年,175相關系列產品,105 20年等,未來一片光明,我們期待著格蘭特家族能夠穩健的傳承下去,一直提供最好的雪莉桶威士忌給酒迷們。
作者 : Glenfarclas.TW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 行家本味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相信,在用高年份酒款把自己給寵壞前,我們應該先對酒廠風格有完整的瞭解、熟悉基本款項的風味、酒體架構以及酒廠風格。
懂得品味的你,絕不會錯過Glenfarclas格蘭花格「行家本味」。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 原酒玩味
原酒是威士忌中較特別的一個產品,一般威士忌在裝瓶前都會加水稀釋至四十多度,或者是酒廠認定最能發揮及展現酒廠特色風格的濃度,而定義上來說,「原酒是從酒桶中直接取出並未稀釋就直接裝瓶的酒款」, 例如Glenfarclas 格蘭花格105以及限量單桶原酒駿馬系列。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105的醇厚與多層次口感,使其能以多種飲用方式呈現不同風味,可作純飲、加水、加冰以及調製成多款調酒...等等多元的飲用方式,
喜愛變化、喜愛醇厚的你,在Glenfarclas 格蘭花格一起「原酒玩味」。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 家族韻味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家族桶」是為自2007年開始裝瓶的單一原酒系列。說起為什麼Glenfarclas 格蘭花格能夠有這麼多年份家族桶的系列產品,這可追溯至1980年Vodka掘起時,當時蘇格蘭威士忌的需求量下滑,因此許多蘇格蘭威士忌酒廠都趕緊減產,只有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反而增加了他們的產量,這裡可以看出為什麼Glenfarclas 格蘭花格是間非常有自己獨立判斷的酒廠。
也因此Glenfarclas 格蘭花格擁有較其它蘇格蘭威士忌酒廠來得多的老酒,當家族經營的傳承來到第六代,為了慶祝Grant家族的延續,Glenfarclas 格蘭花格家族成員便每年親自選出一桶最優秀的單桶原酒進行裝瓶。若你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其實他們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可以」。
Glenfarclas 格蘭花格家族桶最初的品項從1952到2004一共43隻,後續為了延續以及補足斷貨的年份,又推出了再版。Glenfarclas 格蘭花格家族桶以原酒原桶呈現,不加水稀釋,讓收藏者可以看見並且品析不同年份與橡木桶之間的差異性,細細品味家族各個年份的韻味。